2010年9月19日 星期日

重回大白熊舞台 - Back to Sallyhamna

「秋分」在9/23日就到了,這一天太陽直射赤道,地球上任何一個角落的白天與黑夜,時間都一樣長。過了這一天,北半球的黑夜就一天比一天長,在Svalbard這樣的高北極地區,變化更是明顯,白天變短的速度,是生活在亞熱帶台灣的你我,所難以想像的,一個月內,太陽就會消失在地平線上長達四個月。八月底起,夏季結束,北極地區的海冰不會再溶化了,海冰反而會漸漸吞噬整個北方大地。然而,可怕的是,這兩天看到一則新聞,說今年夏天北極冰帽的面積是歷年來第三小,足見地球暖化之速度驚人。北極冰帽縮小,代表冬天白色大地恢復的速度慢,這會大大的影響北極熊出海獵食的時間,捱不過夏天禁食期的北極熊可能會因此死掉,有些雖能捱過,但營養不良的結果,使牠們無法生育下一代,這勢必會嚴重影響北極熊這個族群,也連帶影響整個食物鏈與生態。不要小看這類的事情,一點點生態的不平衡,最終會引起蝴蝶效應,人類也會深受其害,這是大自然永恆不變的定律。

目前全球野生北極熊大約有20,000~25,000隻,半數在加拿大,北極熊分布最南的地區也在加拿大,且在北極圈以南,換句話說,如果你旅行的目的是想看看凍原與北極熊,其實可以不需像我這樣到Svalbard這麼遙遠的地方,建議你可以去加拿大。雖然阿拉斯加也有,但不建議,因為你跟標本合照的機會遠高於
見到野生北極熊,以我親身的經歷,2006年我大老遠跑去阿拉斯加最北邊的Barrow (在上一篇文章,讀友們應該有看到我造訪Barrow的證書),問當地的愛斯基摩人,哪裡可以看到北極熊呢? 結果給我一個白眼,不屑地說目前看不到,真掃我的興,也把我氣得半死。

北極熊之鄉 - 加拿大邱吉爾鎮

到加拿大看北極熊建議可以在每年10月底至11月去其中部的曼尼托巴省(Manitoba)的邱吉爾鎮 (Churchill),這個小鎮是很著名的北極熊之鄉,她臨哈德孫灣 (Hudson Bay),很多北極熊在10~11月會聚集在此,等待哈德孫灣結冰,好可以北上去獵捕冰層下的海豹。但在等待結冰的漫漫夏日裡,北極熊會去騷擾民宅,找東西吃,因此與人類或多或少有所衝突,所以那裡有一個舉世聞名,獨一無二的 「北極熊監獄」(Polar Bear Jail),當有北極熊越界侵犯人類世界時,當地警方非不得已不會射殺牠們,反而會把牠們關起來,關在空間很狹窄的空間一陣子再讓牠們「出獄」,北極熊出獄時,會被麻醉,然後被直升機載往北方野放,警告牠不要再回來,聽說有很多前科犯,一犯再犯;當然也有不少關一次就嚇到了,再也不敢來的熊。
邱吉爾鎮除了北極熊監獄之外,還有許多行程可以讓你親近北極熊,如凍原列車旅館 (Tundra Buggy Lodge)、賞熊專車等。讀友如果想與野生北極熊近距離相遇,建議可以去那裡,但注意11月去那裡,很冷很冷。另,也需長途跋涉,但比起 Svalbard,這地方算近多了。
其實那裡的北極熊也面臨同樣的地球暖化問題,每年哈德孫灣結冰的時間越來越晚,北極熊們挨餓的時間變長了,對牠們的生存是一項挑戰。

重回Sallyhamna大白熊舞台

相較於加拿大人明目張膽地拿北極熊當招牌吸引觀光客,有著3000隻北極熊的Svalbard卻不能這麼做,記得2年前開始計劃我的北極行時,我問Svalbard當地的旅行社,是否有帶旅客去看北極熊的行程呢?得到的答案是:「北極熊在Svalbard是完全受到保護的,任何以觀看北極熊為名義的旅遊都是被禁止的」,所以在Svalbard,真的只能「不期而遇」地看到北極熊。
還好誠如前一篇文章我所說的,此行,我與北極熊的緣分遠比與馴鹿高。

北極熊雖然是陸地上最大的肉食性動物,且相當兇殘,但模樣與動作真得讓人想一看再看。大家都懷念起Sallyhamna,因此,從北緯80˚返航之後,大夥無異議通過再回去Sallyhamna過一天,看看可否再看到北極熊的精采演出。
但剛回到港灣之初,事與願違,整個大白熊舞台是「空無一熊」,大夥失望之情溢於言表,但時間也晚了,所以只能吃了晚餐睡覺去,此時Sallyhamna海灣風平浪靜,應該能一夜好眠。期待明天有奇蹟出現。
當天停靠在我們旁邊的還有一艘雙桅帆船,映在平靜的港灣,在灰色天空與雪山的襯托下,蠻美的。
熊蹤再現
隔天醒來,趕緊爬上甲板,往岸邊一望,還是寂靜如昨日,但可能是睡眼惺忪之故吧。揉揉眼睛,轉轉眼球,讓眼睛亮一點,再來個地毯式搜索,發現遠方的雪地裡,有一大一小的屁股正對著我們,是一對母熊與小熊,母熊連瞧都不瞧我們一眼。看來Svalbard 熊族喜歡用屁股送往迎來。
距離遠之故,只能拍到小小的熊蹤。
應該是那一隻在上次在「比武大會」獲勝的年輕熊媽媽與牠的小熊。

老母熊與小白熊的故事

後來更幸運的是,另外一隻老母熊也又帶著牠那小白熊現蹤了。

老母熊閉著眼睛、聞了又聞,似乎聞到有東西可吃的樣子。
這隻母熊曾經遭受人類毒手,研究人員在牠脖子戴上衛星追蹤器 (Satellite Collar),以便追蹤牠的行蹤。

老母熊說:「快! 我還聞到食物的味道,趕快下去吃東西」
母熊一副很急的模樣,似乎怕東西被吃光似的
老母熊說:「先停一下,讓媽媽瞧瞧下面有無其他動靜」。

真不愧為有經驗的老母熊,不會為了吃,而置小熊與自己性命於不顧。
老母熊說:「應該沒有什麼大威脅,走! 咱們下去吧!」。
可愛小白熊的特寫。
來到海邊,還是獨自地縮在岸邊,不敢下水。
老母熊大快朵頤起來,小熊在上面玩耍。
這時往下看媽媽吃得津津有味,她說:「媽媽,我也要吃」
於是,小熊也去和媽媽共享鯨魚大餐。
心滿意足地吃了一噸無熊打擾的大餐,上岸去雪堆裡圖個清涼,並休息休息。

總不能一直窩著不運動吧! 於是又起身到岸邊舒展筋骨。
順便沉思一下,看老母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。

然後靠近岸邊,照照鏡子,心裡想著,如何能拿掉那惱人又好醜的頸圈,還是有其他心事呢。我也一頭霧水。
ㄡ! 謎底揭曉,原來老母熊胯下癢。
老母熊說:「幫我抓抓癢吧!」。小熊就乖乖地起身幫牠老媽。老母熊一副很舒服的樣子。

最後老母熊把小熊叫到旁邊,小熊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,很可愛。
我想老母熊應該是跟他說:「謝謝你寶貝,我們該離開了」。


然後,吃飽、也休息夠了,帶著小熊離開了。

老母熊帶著小熊緩緩地離開。
年輕熊媽媽與牠的小熊的故事

至於那一對用屁股歡迎我們再回來的年輕母熊與小熊呢?可能是年輕吧! 熊媽媽有時會失神,做出可愛的動作。
不理會我們,趴在雪地休息。
Oh! My God!...  怎睡到四腳朝天,且不雅動作都出現了呢?
母熊真的睡翻了,小熊倒是先醒了,試著叫媽媽起床。

小熊喚不醒媽媽,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。

母熊睡得更沉,更換了另一個不雅的睡姿,繼續睡,很不負責任似的。小熊氣急敗壞地坐下,保護起媽媽。
母熊最後終於醒了,但帶著小熊轉移陣地,找一個隱密一點的地方,繼續睡。
小熊一定對這個媽媽搖頭嘆息。
鏡頭轉過去拍一張有美麗倒影的山水照。

停在我們旁邊的帆船,也有不少人在欣賞熊,他們離岸邊比較近,應該可以看的比較清楚。
這時遠處又有兩隻熊從不同的地方慢慢走下來。
這一隻也被人類帶上一個衛星項圈,我判斷應該是「比武大會」時出現的大姊頭,不是很快樂的樣子。
另一隻的路線則很接近睡翻天的那對母熊與小熊。
母熊此刻勉強地爬起來保護牠的小熊,不過頭低低的,狀似還沒睡飽。但小熊卻怕得要命。
坦白說牠還算負責任,雖睏,但保護孩子還是第一要務。我猜,母熊可能也發現:「這一隻不就是那天比武大會的戰敗熊嗎? 手下敗將, 免驚啦!」
這隻熊其實也識趣地直走,沒去騷擾牠們。
最後年輕母熊趕走了瞌睡蟲,打起精神又帶著小熊到岸邊填飽肚子去。
小熊又躲著遠遠地說:「有其他熊耶!」。
母熊連看也不看說:「寶貝! 放心,不用怕她,她是媽媽的嘴下敗將,她不會對我們怎樣的」。
冤家相見,但也和平共處。
媽媽忙著找剩餘的食物吃。小熊依然不敢貿然下水,站在鯨魚骨頭上
小熊似乎有意下水了。


戰敗熊走上岸去舔腳趾頭。
然後識趣地走開,暫時先迴避迴避。
偶而會回頭去看看牠們,她一定覺得心靈受創。
此時此刻,仰天長嘯似的,不知她心中有何盤算?
母熊再度起身,離開岸邊,可能沒什麼東西可吃了,準備帶小熊離開。
這時候開始跟船長抱怨,說停在旁邊的船停靠得比較近,為何我們得離那麼遠。 拍熊都離好遠,只能拍小小的。
船長此刻還是不太理會我們的請求。但年輕母熊可能有聽到,並帶著小熊朝我們停船的方向走,讓我們可以拍的比較清楚。真感謝這隻熊媽媽這麼善解人意。
母熊帶小熊離開鯨魚骨頭。
好漂亮的北極熊。
敗軍之將請讓路!
小熊趕過去問媽媽:「我們要去哪裡呢」。
母熊說:「我們得越過這座山」。
小熊跑到前頭,好像牠知道怎麼走!
熊媽媽向擋路的ICELAND GULL (冰島海鷗)說:「借過 」,ICELAND GULL只好準備飛走。
海鳥說:「不是要趕路嗎?怎又不走呢?」。
熊媽媽不知為何停了下來。
小熊也迷迷糊糊地,不知發生什麼事,在旁邊玩了起來。
媽媽倒是很緊張的樣子,莫非附近的戰敗熊,想來個攻其不備嗎?
戰敗熊還真的在後頭鬼鬼祟祟地走著。
警報解除,熊媽媽不管牠,繼續向前行。
有任何風吹草動,熊媽媽就會回頭警戒。
我說,牠果然真的清醒了,恢復原本該有的警戒心。
戰敗熊不動了,準備轉身不再跟蹤牠們。
威脅似乎已經解除,又大步的向前行。
其實她是一隻漂亮的母熊,也夠強,正常點,應該可以順利的把小熊扶養長大。
似乎聞到了什麼,很陶醉的模樣
聞到忘我了! 小雄都趕過她了,她還是很陶醉。
小熊很不屑地趕牠的路,牠心理一定想著:「媽媽有時正常,有時短路,真傷腦筋,我看我得自立自強」。
熊媽媽回了神,叫著:「Baby,你走這麼快,危險,趕快回來吧」。
小熊意識到,還是回媽媽身邊吧! 看來她已經暫時又恢復正常了
熊媽媽說:「這才是我的乖寶貝」。
小熊跑到媽媽跟前撒嬌
熊媽媽冷不防地作勢要咬小熊。
小熊說:「媽媽我不敢了」。熊媽媽說:「下次不准離我那麼遠」。其實小熊心裡一定很委屈,覺得他媽媽又不正常了?
然後,母女倆又齊頭並進。
小熊又超前了,而且還吐舌頭,一定覺得它有一個不是很正常的媽媽!
小熊一時悲從中來,回頭靠在媽媽的頭上,尋求安慰。
但日子還是得過,還需翻山越嶺到遠處的山頭呢! 大步走吧!
小熊又去想舔媽媽的腳趾,撒撒嬌。
 但慘劇發生了.......

熊媽媽大口一張,想要把小熊給吃了:「不准再舔我的腳」。
小熊大叫:「媽媽我不敢了」。這次心裡頭更委屈了
當然啦! 母熊怎可能吃了自己的小孩呢? 虛驚一場罷了。後來母女倆就越走越遠了。

這隻母熊可能真的會晃神,剛剛想吃了她的Baby,現在不太理小熊。
小熊心有戚戚焉地跟在後頭。

小熊要能存活下來,除了熊媽媽外,誰也不能靠。她們似乎又盡棄前嫌了。
可能是熊媽媽回神了。

小熊不知何時身體搞得髒兮兮的 (在地上打滾),熊媽媽說:「Baby你怎麼變這麼髒呢?是不是山路難爬,跌倒了呢? 要小心爬喔!」。

母女倆,奮力的爬。

小熊邊爬邊玩,嘴裡還咬著一個東西。

小熊邊爬,還隨地大便,牠也越來越黑,快變黑熊了。
小熊的排泄物應該也蠻香的,海鷗不止撿食北極熊吃剩下的肉屑,連小熊的大便都不放過,好像如獲至寶似地,想把它吃掉。
這對北極熊母女越走越遠了,即將離開我們的視線。
目送這對熊媽媽偶而會失神的北極熊母女離去之後,我們起錨,準備離開這個大白熊舞台了。開船之後,船長兄可能覺得內疚,未能讓我們靠近一點觀看,決定開靠近岸邊一點,此時那隻戰敗熊正在那裡戲水,可讓我們拍得清楚。

大膽的海豹
就在戰敗熊戲水處不遠處,海面上忽然冒出一個頭,原來是一隻海豹。這隻海豹可真大膽,膽敢至這片屬於大白熊的舞台撒野。
其實海豹與北極熊都是得依賴冰才能生存的動物,為何北冰洋的冰層減少,對北極熊造成很大威脅呢?因為冰層是北極熊獵食海豹的地方,也是中繼站。而海豹也得利用冰層休息與繁殖,當海冰減少時,北極熊雖是游泳的箇中高手,但畢竟牠們是陸上生物,無冰,牠們無中繼站可以休息,或獵食海豹,所以牠們不是會溺斃就是會餓死。對海豹而言,冰層減少對牠們的生存也是威脅,只是影響沒北極熊嚴重。無冰層,牠們就無法繁殖。
回過頭來看這隻大膽的海豹,牠為何敢接近北極熊呢? 別忘了,現在是夏天,論游泳速度與能下潛的深度,牠都比較厲害,所以在海面上,牠不怕,故牠可以到此戲弄北極熊。
她雖大膽,但看起來挺小心的。
還瞪我們呢!
停下來瞧瞧岸邊的敵人。
海豹來此虛晃幾下之後,可能牠也發現,雖不致於有危險,但畢竟也非能久留之地,又不見蹤影了。於是我們又把目光轉移至那隻戰敗熊身上。

憂鬱的戰敗熊
拜船長把船開至離岸邊比較近的地方,我們得以好好地近距離欣賞雄的一舉一動,這是我們此行離北極熊最近的一次,應該只有不到30公尺的距離。
在兩對熊媽媽分別帶著她們的小熊離開之後,頓時 整個Sallyhamna海灣變得很寂靜,岸邊剩下這一隻不甚得意的戰敗熊在那裡戲水。

這隻熊似乎整思索著牠應該怎麼辦。為何老是打敗仗呢?一副很落寞的樣子,就只泡在水裡。

六神無主地,望著遠處的食物;那美味可口的「海豹」大餐,但看得到,卻摸不著,牠連去追海豹的意願也沒有。
仰天長嘯! 心裡想著:「老天爺怎如此對我呢?架打輸,被嘲笑,此刻,連海豹也在遠處戲弄我。」
「我該如何是好呢?」
此時,牠抬起前腳,清一清。瞬間靈機一動:「打架會輸,可能是前腳力道不足吧,我看剛剛往山頭爬上的那位熊媽媽,有著粗壯的前肢;另也順便練練泳技,去抓剛剛那一隻海豹。一石二鳥,不錯的主意」。

於是這隻熊,有了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動作出現。


一派輕鬆地舉起牠的右手,開始練習起划水,好可愛。
「我划呀划!」,越划越起勁,划得水花四濺。
右手划完,換左手,一副不亦樂乎的樣子
他就這樣無聊地划呀划,很滑稽。
「好累喔! 上岸去休息休息」
 於是牠上岸去了

「大姊頭」也來岸邊表演
「比武大會」那一天,靜靜地站在山上,不願意當裁判,也不願意當和事佬的「大姊頭」,在戰敗熊離開岸邊後,她也跑下來,似乎知道我們即將告別這個地方,所以特別下來湊湊熱鬧。
牠在照鏡子,連倒影一起入鏡。
這好像在一個馬戲團表演舞台,北極熊上場,即將表演前的準備動作,當幕簾拉開,音樂聲響起時,牠就會開始演出。
但這是野生世界。
照過來! 照過來! POSE擺好久了
再看清楚自己,衛星項圈可能讓牠不舒服,或討厭自己。
大姊頭似乎對水有恐懼症,跟小熊一樣,遲遲不下水。

剛上岸休息的戰敗熊在旁觀看,可能看不下去她那懦弱的行為,所以決定再下海去。
戰敗熊都要下來了。大姊頭仍徐徐地用舌頭舔舔海面。莫非,大姊頭只想喝喝水而已,但這是海水,不能喝。
還是海裡有毒,牠得好好觀察一番。
戰敗熊說:「大姊頭,海面有問題嗎? 被人類下毒嗎? 否則妳怎一直聞,不下水呢? 我剛剛才在這裡泡澡練泳技」。
但她也學大姊頭聞起海水了。
戰敗熊逐漸進逼大姊頭,另一回合的比武大會似乎又要開打,大姊頭可能也看穿她的能耐,所以瞪了她一眼。
戰敗熊慢慢地走入海中,伸長脖子向大姊頭說:「海水沒問題」。
「比武大會」沒如預期地開打,兩隻熊和平地相處。大姊頭還是不下水,很怪。
大姊頭還是不想下海碰水,準備離開。
最後,她除了舌頭碰了水之外,其他地方都沒碰到水就回岸邊了。
我猜,合理的解釋是「可能聞了半天發現已無鯨魚肉可吃了,所以打退堂鼓」。
最後,我們的船啟航了,大家心滿意足地,帶著許多珍貴的照片,離開這個大白熊舞台,每一隻熊最後都相當地配合我們,給了我們牠們最美麗的POSE與倩影,當作紀念。

在船逐漸地遠颺之際,我們發現年輕熊媽媽與小熊又躺在遠處山邊的雪堆上休息。莫非,熊媽媽又變得不正常了嗎?
很遠,很小,有看到嗎?
最後看了最後一眼Sallyhamna的冰河,也依依不捨地向Sallyhamna道別。

Sallyhamna美麗冰河的最後一眼

 此次北極行,為了觀賞野生北極熊,我們停留在 Sallyhamna的時間是最久的,謝謝老天與大鯨魚的遺愛,更感謝這些我們所遇見的北極熊,沒有牠們賣力的演出,我們就無法攝得這麼多有趣又珍貴的照片。能親眼並感受這麼多熊,運氣真的不錯,我沒什麼可以抱怨,帆船生活的不方便與不舒服,也因看到這些珍貴的野生北極熊而忘記了,也讓我覺得大老遠跑來這裡算是「不虛此行」。

這次再度離開Sallyhamna後,我們的船往南邊返航,確定不會再回來。我在內心裡,深切地祝福這些北極熊,祝福牠們都能順順利利地存活下去。我們所看到的那些小熊們都能順利長大,繼續延續牠們的下一代。

接下來我們往南航行,繼續我們北極探險的旅程,算算離開文明已經超過一個星期。我非常enjoy 在荒冰野地的生活,當然啦。帆船內部的不方便有時還是蠻惱人的,但這些不方便通常會因動人美麗的景色與美麗的野生動物,而被拋到九霄雲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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